也許永遠也無法理解這個故事的真意。
本片表面上的故事其實不難理解，甚至引申到當代社會面的意涵在Wiki也都有詳細的說明。但是，即使如此，依然無法解開其中幾個難解的謎團，無法理解其中是否有要表達甚麼。以下，就嘗試著把幾個謎團逐一列出。
開幕戲中的謎題
第一、源自開幕戲的伊拉克考古挖掘現場的怪異劇情。Father Lankester Merrin在伊拉克的考古現場發現了一枚奇怪的銀製勳章項鍊。
然後，Father Lankester Merrin說了句"This is strange."。這是第一個謎題。
這枚銀製勳章在稍後有較大的特寫鏡頭，可以清楚看到上面所寫的文字和圖樣。文字是"Sancte Joseph Ora Pro Nobis"，根據Google大神的翻譯，這是拉丁文，意思是"Saint Joseph Pray For Us"。
Saint Joseph是何許人也？根據Wiki的資料，此人是耶穌的義父、聖母瑪利亞的丈夫。中文譯為"聖若瑟"。因為教廷的種種顧忌，使得這位有著優良品德的好人直到1870年12月8日由教宗庇護九世封聖。勳章上的圖樣也是依據聖若瑟懷抱著耶穌的形象而製作的。
聖若瑟Wiki
再來是談這枚勳章的製作。根據偉大的Google大神的指示，這枚銀製勳章出自於法國的勳章製作與雕刻藝術家
Denis Fernand Py之手。他的生卒年是1887–1949。給Google大神餵"Denis Fernand Py"和"Saint Joseph"可以找到不少網路拍賣資料。
St Joseph Antique Finish Patron Saint Medal by Fernand Py
St Joseph
根據上述的資料，聖若瑟是在1870年才封聖，勳章製作至少是1900之後的事情。除非Denis Fernand Py一出生就是天才，13歲之前就能製作勳章了。否則，不管怎麼看，這枚勳章的歷史都不會超過100年。本片的出品時間是1973年。
再來談本片的大魔頭
PAZUZU。這裡無庸置疑是一個考古發掘現場，而PAZUZU起源於巴比倫尼亞神話，這個神話傳說起於紀元前至少2000年前了。當然，現今的伊拉克地區是不太可能會有人去信奉這個將近4000年歷史的傳說，基本上，伊拉克都是回教信仰居多。
Saint Joseph銀製勳章和PAZUZU雕刻頭像，這兩樣物品相差了數千年歷史，居然會在同樣的地方出土，這應該就是Father Lankester Merrin覺得"This is strange."的原因。
PAZUZU百度百科
第二個謎題則是跟PAZUZU有關，就是Father Lankester Merrin說了"Evil against evil"。這句話的典故應該是出自於PAZUZU的傳說。相傳PAZUZU為惡魔之王，會帶來疫病與飢荒，人們十分敬畏祂。然而，PAZUZU的作用不僅僅是壞的一面。因為祂是惡魔之王，因此人們有時也會配戴祂的雕像當護身符，理由是祂可以用來驅除其他較小的惡魔。
簡單說，PAZUZU對當時的人（可能是阿卡德人、蘇美人或亞述人）。同時被視作最大的惡所敬畏著，又同時被視作可以用來保護他們不受其他的小惡魔侵襲的守護神。"Evil against evil"的說法應該是源自於此處。
不過，這裡似乎埋了一個暗示，對照著本片的劇情發展脈絡，PAZUZU的雙面性有著極其值得深入思考的一面。
關於Damien神父
第二、在Father Damien Karras登場的這幕戲中，在月台上出現了一個流浪老人，向身為神父的Damien Karras尋求施捨，而且還強調了他是基督徒。
Subway Vagrant：Father, could you help an old altar boy? I'm Cat'lick.
Cat'lick這個字的意思完全查不到，暫時以中文字幕譯作的基督徒使用。
這一幕很有意思，Damien神父搭地鐵前往紐約布魯克林區探望他的母親。在月台上遇到老人向他要求施捨，而Damien神父只有回頭一望，並沒有給予施捨就離開了。
在片中，Lt. William F. Kinderman警探曾經以John Garfield在Body and Soul一片中所飾演的拳擊手來形容Damien神父。而Damien神父在從事神職之前，確實是個拳擊手。在從事神職後，還被教會派去學心理學，成為一個心理醫生。
而他為了從事神職，遠離了紐約布魯克林區，前往了華盛頓特區的喬治城。兩地相距甚遠，以至於他無法常伴母親左右。
這幕戲中，首先是Damein神父為何轉從事神職？是否在拳擊生涯中發生了甚麼事？其二，紐約也應該有教堂，為何Damein神父只能在喬治城工作？其三、地鐵老人的話語是否在暗示著甚麼？以至於Damein神父一點施捨都沒有給予。
或許可以這樣理解，Damein神父從事神職是基於某種不得不的理由，因此不得不接受教會的要求，去學了心理學，並且在喬治城服務。然而，他心中不是只有在母親病重之時才萌生退出教會的念頭。或許，他自伊始就沒有從事神職的打算，這樣的念頭就直接反應到他對地鐵老人的態度上。而地鐵老人或許就是某種化身，前來應證Damein神父的信念。
故事的發生地在美國華盛頓特區的喬治城，時間是1973年。這一幕是女主角Chris MacNeil，她正與電影劇組到喬治城出外景拍攝電影，因此她和女兒一同搬進喬治城。
畫面上可以看到【Military Off Campus】、【No Army】之類的標語字樣，加上時間是在1973年，因此可以大膽假設電影的劇情跟越戰（～1975）有關係吧～
有點忘了幕後怎麼說的，當初會把故事背景選擇在喬治城，似乎就是因為喬治城內有許多的教堂，使得整個城市透露出與眾不同的氛圍，是絕佳不過的地點。
這一幕，Damein神父正與另一位神父在爭執著某些事情，但卻不像是宗教面的，而是心理學，也就是Damein神父正以一個心理醫生的角色再與另一位神父爭執或討論些甚麼。
跟後面的Damein神父在酒吧中與另一位神父抱怨他無法繼續服神職這件事串連起來看，大致上可以得知在教堂內的這場爭執似乎就是Damein神父在向同袍講述他的困擾之處。
繪聲繪影的橋段
第三、電影中有許多繪聲繪影的橋段，但都沒有跟附身到Regan身上有任何直接的關聯被交代出來。
第一個就是這個類似碟仙的遊戲。這裡並不是她們的家，因此她們只是過來寄住，而這個東西當然也不是她們帶來的，而是原本就屬於這間房子的主人所有的。
這幕戲只有一個怪異的鏡頭，就是那個指示器狀的物品只在一開始有看似自己偷跑了一下，很難說明，它是真的自己移動，還是Regan故意使它移動。是在表現真有超自然的暗示，還是純粹是表現Regan想要偷偷捉弄一下Chris而已。
這天上午，Chris為了聯絡不上她的前夫跟飯店人員在電話中大吵特吵。反正，前夫無出場的機會，誰知道是在躲，還是真的碰巧有事聯絡不上。看作是編劇上的方便就好。
到了這天夜裡，天花板上再度出現怪聲，這個怪聲之前有出現過，但只有一下，因此Chris只交代Karl記得去放捕鼠器。（Karl就是在宴會中被導演Burke Dennings羞辱為納粹的管家）
在這段戲中，首次透過蒙太奇手法強調出Regan與怪異事件的連結。
這裡有一瞬間的鏡頭，就是Chris手上的蠟燭突然變成一團大火，然後瞬間熄滅。當然，天花板根本就沒半隻老鼠。這個再度出現的怪聲以及怪火則是第二個怪異事件。
第三個則是隔天一早的教堂的聖母像被褻瀆的鏡頭。這個褻瀆表現出了一種雙性特質，這一鏡頭跟PAZUZU實在很難聯想起來，也很難理解PAZUZU如何以無形的型態做到這樣的事情。或者說，在喬治城裡，有誰是能夠代行PAZUZU對教堂的褻瀆？而且偏不對十字架上的基督，而是對聖母像？
Burke與十字架
再來看一下電影中唯一一個的超自然受害者－導演Burke Dennings。這一幕戲中，Burke借酒裝瘋（雖然本來也是個怪人就是了），羞辱Karl的德裔血統。事實上，Burke的出場就到這裡，下一場戲，Burke根本沒出場，只有被交代後續的發展。
另外就是Regan跟Chris所提的Burke的事情，Chris與Burke是否在交往？接下來就是Regan開始在家中療養，而Chris某天出門去醫院看報告，回來時看到附近一堆人以及家中居然無人在照料Regan。
上頭發現Regan房間的窗子沒關，下樓後還跟Kitty Winn爭執為什麼無人照料Regan，才知道原來是托了Burke來照看Regan，緊接著就被告知Burke死亡的事情。
然後就發生了知名的，在原始上映版中被剪掉的蜘蛛行走。
單獨有進出過Regan房間的人很多，為什麼偏偏是Burke被扔出窗外，而且頭被180度旋轉過？Burke做了甚麼？或者問，Chris在Regan房間內發現的十字架是誰放的？
提到十字架，就必須要提到這一幕，十字架特別被拿出來使用的劇情。根據幕後的說法，使用十字架來自瀆對信仰有著最適合不過的諷刺性。然而，與前面所提到的，在Regan房間中發現一個不知何人所放置的十字架，以及偏偏是Burke以離奇的方式死去。
能否單純認為此幕的自瀆單單只是為了諷刺天主教/基督教信仰而已？還是有所隱射Burke當時來到Regan房間做了甚麼事？
與此同時，來看一下這一幕，心理醫生對Regan施行催眠治療的劇情。基本上，治療的內容講甚麼沒太大差別，反正這段戲基本上都是PAZUZU的發言，聽不到Regan的話。
但值得注意的是，Regan隨後動手攻擊了心理醫生，而攻擊的方式則是以怪力對心理醫生猴子偷桃。為什麼是猴子偷桃？為什麼不是鎖喉？為什麼不是咬人？攻擊醫生的下體這個動作跟Burke的死因有甚麼關連嗎？
怪異的警探William F. Kinderman
Burke命案發生後，Kinderman警探就出現了，但有趣的是，他查案不是先查鄰近的住家，特別是就在近旁的Chris家，而居然是先去找Damein神父。當然，理由多半是Damein神父是附近唯一一位有心理學學位的神父吧。
比較能夠以科學的角度來討論某些不科學的東西，聽起來怪怪的，對吧？
電影中出現兩次Kinderman警探向兩位神父（Damien和Damien的好友Dyer）提過同一個奇怪的提議，就是邀他們去看電影。
以下是2000年重發行時，新剪入的片尾劇情對白，Kinderman和Dyer的對話。
Lt. Kinderman: You go to films, Father Dyer? You like them?
Father Dyer: Oh, sure.
Lt. Kinderman: I get passes. In fact I've got a pass for the Crest tomorrow night. You'd like to go?
Father Dyer: What's playing?
Lt. Kinderman: "Wuthering Heights".
Father Dyer: Who's in it?
Lt. Kinderman: Heathcliff, Jackie Gleason, and in the role of Catherine Earnshaw, Lucille Ball. You're happy?
Father Dyer: I've seen it.
Lt. Kinderman: Another one.
對話的大意是Kinderman邀Dyer去看電影，Dyer問說甚麼電影，Kinderman說是Wuthering Heights（英國小說咆嘯山莊）。Dyer續問是誰演的。Kinderman講說，Jackie Gleason飾演希斯克利夫，Lucille Ball飾演Catherine Earnshaw。
這時候就有趣了，根據Wiki的資料，咆嘯山莊共拍過兩次電影（以本片1973年為準），分別是1939年版和1970年版，假設Kinderman講的確實是電影版，而非翻拍次數更多的電視版。
1939年版的Heathcliff是由Laurence Olivier飾演、Catherine Earnshaw由Merle Oberon飾演；而1970年版的Heathcliff是由Timothy Dalton（第四任龐德）飾演、Catherine Earnshaw由Harry Andrews飾演；都不是由Jackie Gleason或Lucille Ball飾演的。
實際上，去IMDB查這兩人，也查不到他們有參與過咆嘯山莊演出的紀錄。
Adaptations of Wuthering Heights
Wuthering Heights (1939 film)
Wuthering Heights (1970 film)
Lucille Ball
Jackie Gleason
因為一時找不到Kinderman和Damien的對話，但印象中也是類似的。Kinderman講的有關電影的內容都是在鬼扯。而兩位神父都不約而同地在聽他講了誰演出後，都直接回答【看過了】。兩位神父不是發現Kinderman在鬼扯，想要間接拒絕，就是也沒看過電影，跟著亂扯。
然後，Kinderman終於來到石階底下再度查看是不是有漏掉甚麼沒注意到的東西，就發現了有一個黏土作品。
沿石階而上，來到Regan的窗外。
此時，房內正在爭執這十字架哪來的。這裏特別提醒一下，Chris和Regan都沒有信教。因此可見Chris為什麼會對十字架出現在Regan房間內反應這麼大。
這時候，Kingerman登門拜訪，提到兩件事。
第一、Kingerman明確講出當晚Burke的行蹤，他來過Chris的家，家中此時只有Regan一人臥病在床，待了二十分鐘後就離開，然後就被發現死在附近的石階下方。
第二、他提到Regan很有才華，清楚看到窗台上擺滿了Regan的黏土作品。
然後，他向Chris提議，有機會的話不妨問問Regan當晚有沒有看到Burke發生了甚麼事。通常，電影來到這裡，會直覺地與電影本身的調性聯想起來，想到Burke被Regan以惡魔般的力量把頭扭個180度在扔出窗外。特別是Regan自己就把頭扭過180度一遍，更容易令人往這個方向去想像。
這時候需要再度回想一個狀況，就是Regan房間的窗子。這是結局，由Damien神父撞破的窗子。
這是Burke死亡當晚的窗子。
Burke死的當時，有兩種可能。一是Burke自己開窗、二是PAZUZU幫他開窗。電影中沒有表現出PAZUZU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因此Burke自己開窗的可能性不高，特別這裡不僅是病人的房間，而且外面冷得要命。
那PAZUZU幫他開窗，再把Burke丟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假設，Burke帶了一個十字架進來，先不管他想幹嘛，電影中可以得知，聖物對PAZUZU沒有作用，這一點後文會提到。更何況，PAZUZU都可以拿十字架來自瀆了，顯然十字架沒有驅魔的作用。
然後，假設Burke真的頭有被扭個180度，那想必是PAZUZU動手的機會比較大。然後，PAZUZU再悠閒地打開窗戶，把Burke扔出窗外，忘了關窗就躺回床上睡覺去，一點也不覺得冷（此時的Regan還沒有被拘束起來）。
有沒有感覺怪怪的？
換個假設，這時候要把Kingerman的電影鬼扯考慮進來。有沒有可能，Kinderman在跟Damien講Burke的死因時，特別把頭被扭個180度的事情強調出來，強調這不是一般常見的狀況，強調就算是跌落樓梯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這並不表示不可能。
第三個假設，那天晚上，Burke喝醉酒跑去Regan房間，發生了某些事情，然後把十字架遺留在房間裡，他自己一個慌慌張張地跑出房子，這時候Regan打開窗戶對著Burke說了些話或做了甚麼（例如：把那個黏土作品扔向Burke），導致醉酒的Burke在下樓梯時摔倒，扭斷了脖子，滾下了十多公尺的距離，以至於死狀有一個頭被扭了180度的樣子出現。
Kinderman警探為什麼要如此地強調超自然現象的可能性？他的意圖是甚麼？特別是專門找上Damien神父，而不是其他神父。
跟PAZUZU有關的超自然現象
有關PAZUZU的超能力，除了一開始的讓床瘋狂搖動之外，還有這一幕的喉部隆起。
以及前述提到過的扭頭180度、蜘蛛行走，還有這一幕的拉開抽屜。Damien要PAZUZU再做一次，PAZUZU就不肯了。
還有把英文倒著念。姑且不論為什麼唸不出拉丁文（考慮到PAZUZU是中東的神祇，不會講羅馬人的話也算是合理的XD）。但，就算是把英文或是自己的母語倒著念，沒有特別練過，也不是甚麼容易的事情。
這一幕就很妙，看起來像是從肚子裡倒著把help me寫上去？怪怪的吧～Regan不是身體困在PAZUZU裡面，而是精神被困住，那麼Regan用甚麼方法從肚子裡面寫字？
開始驅魔之後，PAZUZU不只讓床搖動，還讓床整個飛起來了。
讓門裂開。
360度扭頭加強版。
力量倍增到可以掙脫拘束。
舞空術。
以上大致上是PAZUZU周邊出現過的超自然現象。接下來看神父，或說是教廷這一邊的作為。
首先是Damien用假的聖水灑向PAZUZU，撒的時候甚麼都沒說，但PAZUZU卻表現得極度恐懼，就算是裝出來的也罷。
另一個則是PAZUZU表現出知道Damien的母親的事情的樣子，但卻無法達出Damien母親的中間名字，也就是娘家姓，同樣也可以暫時當作明知道卻故意不講。
再來是Merrin神父的到來。
這裡刻意做了一個情感上的連結，似乎PAZUZU就是在等Merrin的到來，或害怕Merrin的到來。
然後Merrin派Damien回去拿兩套完整的裝備過來。
然後兩人全副武裝進入Regan的房間，這房間的低溫狀況也可以看做跟PAZUZU有關的超自然現象。
然後兩人開始念聖經，而PAZUZU似乎表現得很痛苦的樣子。
還讓PAZUZU嘔出一堆穢物。但這堆穢物就算不念經，也照樣自己流滿地，還能噴發到Damien的身上（跟Damien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接著，PAZUZU開始施展舞空術，而兩位神父除了念經，又加上了灑聖水的動作。這裡Merrin神父用的當然是真的聖水，有被祝福過的。但問題是，就算是沒被祝福過的聖水，PAZUZU還不是一樣表現出害怕的樣子。這次帶來了真的聖水，PAZUZU的表現依然沒變，那聖水到底是有沒有用呢？
回想一下，前述的十字架，這也是聖物，但卻沒有讓PAZUZU感到不快過，還可以拿來自瀆。那為什麼假聖水或真聖水需要被害怕？或兩位神父所念的聖經文需要被害怕？
更不用說，PAZUZU在驅魔過程中除了表現出痛苦不喜歡的樣子外，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真正對他有過威脅的東西。記得，吐出的那堆綠色液體，就算沒有驅魔，PAZUZU自己平常就吐了一堆了。
這時候，出現了一幕很特別的鏡頭。Merrin撒出的聖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Regan，不是在PAZUZU的肉體上留下了傷口。而這時候，PAZUZU的舞空術結束了，不是突然沒有，而是緩緩降下。
比之PAZUZU造成的一大堆超自然現象，兩位神父所依賴的驅魔術只有這麼一次產生出實際的效果，不管是十字架、聖水、念經，都不能對PAZUZU產生出效果。
那這麼唯一一次的效果的原因是甚麼，就很值得深入探究了。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