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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戰士(Gladiator)-英雄的歸處

如果你發現落單了,獨自一人在草原上奔馳,陽光照耀在你的臉上,不要害怕。

If you find yourself alone, riding in the green fields with the sun on your face, do not be troubled.


他本想在盡公民義務後回到他那溫暖的家鄉當一個平凡的農夫,但突然的劇變摧毀了他曾珍視的一切,一無所有的他本想靜靜跟隨他們而去,但又被喚回這個世界,因為他還未完成被賦予的最後任務。在他完成最後的任務之後,他將被允諾去到那有溫暖的陽光和草原的所在,去到那至福之地與他們相會。

而競技場中的沙地仍是羅馬人的主宰,為了沙與血而賣出了自己的權力和自由。


Farmer & General

麥希穆斯(Maximus Decimus Meridius)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對金錢與權力不感興趣,他只渴望著回到平凡寧靜的生活,回到家鄉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和他最熱愛工作,一個農夫。他也敬愛羅馬的偉大與文明,更因為馬可斯奧里略斯(Marcus Aurelius)皇帝是他所最敬愛的人,所以他願意服從奧里略斯皇帝的命令,作一個羅馬公民為羅馬奮戰,擊敗羅馬的敵人,侍奉著奧里略斯皇帝所帶領的羅馬帝國。

至少在打敗日耳曼蠻族最後一處據點之前,這一切就是麥希穆斯的信念。他相信在這場戰鬥之後,羅馬就沒有敵人了,他為羅馬該盡的義務都已經完成了,他完成了奧里略斯皇帝賦予給他的任務,現在,他終於可以卸下盔甲回家了。

雖然他已征戰多年,身上早已沾滿了戰場的血,但他在每次戰鬥開始之前,都會先用沙土搓揉雙手,似乎是在提醒著自己,不論他待會殺了多少人,他希望自己還是個農夫,在雙手沾滿鮮血之前,用沙土隔離血腥,再次記得撫摸大地的感覺。

在洗去血腥之後,雙手仍會記得觸摸大地的感受,他仍渴望著用雙手去感受那一片金黃的農田。

殺人不是必要的,他只是拿取他所需要的,他只需要再殺一個人就好,不必流不必要的血。

對麥希穆斯而言,在競技場上他只是試著生存下去,就像在戰場上一樣,他不渴望殺戮,如果能終止爭鬥,他會很樂意放下武器,因為他只是個農夫,並不想讓雙手沾上更多的血。


Strength & Honor

身為羅馬的軍人,他相信勇氣和榮耀是羅馬軍人存在的意義。他用勇氣與榮耀來鼓勵下屬和同僚,不要害怕死亡,懷抱著勇氣為羅馬而戰,想像著在戰鬥之後的美好生活,就算戰死了,永恆的榮耀將使你不朽。

但勇氣與榮耀卻在政治局勢快速動盪之下成了幻影,昔日在戰場上共同作戰的同僚昆圖斯(Quintus)屈服於權勢和陰謀,在麥希穆斯的眼前將勇氣與榮耀捨棄了,選擇向權勢屈服。

而勇氣與榮耀則跟隨著麥希穆斯,不論他去到哪裡,變成了奴隸或是角鬥士,勇氣與榮耀為麥希穆斯聚集了一群夥伴。與之相對的,昆圖斯和他的禁衛軍則不再擁有勇氣與榮耀了。

康默德斯為帕西蒙帶來的豐厚的金錢,但帕西蒙卻是因奧里略斯才有了自由之身。一個反對競技場搏鬥,一個卻大肆舉辦競技場活動。

該是利慾薰心的帕西蒙,卻選擇了勇氣與榮耀。因為,我們不過是凡人肉身,必有終歸塵土的一刻,Shadows And Dust。


SPQR & Barbarian

文明是麥希穆斯和許多羅馬人自認為羅馬偉大的原因,相對的,日耳曼蠻族的野蠻就是羅馬的相對面,代表著未開化、落後、殘暴的一面。

這些野蠻的民族是麥希穆斯誤以為羅馬的唯一敵人,沒想到看得見的敵人並不可怕,看不見的敵人,那些潛藏在帝國內的才是羅馬真正的敵人。

可是來到了競技場,麥希穆斯才首次真正地認識羅馬是甚麼樣的地方,以及為什麼奧里略斯皇帝要禁止競技場搏鬥。

在競技場,麥希穆斯見到了羅馬人野蠻、殘暴的一面,與日耳曼蠻族為生存空間而戰不同,競技場的人們只是來娛樂的,來把他們的快樂建立在場中的死亡上,而這會是奧里略斯皇帝追求的羅馬嗎?

SPQR是每一個羅馬軍人左手臂上都有的刺青,代表著Senātus Populus Que Rōmānus(元老院與羅馬人民),象徵這名士兵的所屬。

SPQR是麥希穆斯原本所認定的文明象徵,代表著羅馬的強大與偉大。當他在被昆圖斯背叛之後,在手臂的SPQR刺青上被禁衛軍砍了一刀,就表示著軍人的劍在SPQR之上,血腥的爭鬥才是羅馬的本質,並不是SPQR。

失去共和的羅馬人早已遺忘SPQR是什麼滋味,只能沉浸在競技場上的血腥娛樂來麻痺自己,忘卻康默德斯的恣意妄為,任憑康默德斯操縱羅馬公民的尊嚴和踐踏元老院的神聖。


Empire & Republic

羅馬的共和自屋大維之後就成了歷史名詞,不論元老院的權力在哪,羅馬的共和都已成為歷史往事,皇帝就是羅馬最高的實質統治者。奧里略斯皇帝不論他是真心想要還政於民,還是追求歷史定位,他苦心安排將帝國的命運要交給沒有野心的麥希穆斯,希望由他來作帝國的最後一任皇帝,終結羅馬帝國,回到共和。

皇帝的權力之大吸引了康默德斯,他對權力的野心壓過了親情,他渴望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也可以成為另一種偉大的皇帝,並且超越奧里略斯皇帝的功業,創造千秋萬世的帝國。

帝國內的權力鬥爭發生在競技場上,圍觀的羅馬人不知道他們吶喊的不是麥希穆斯或康默德斯的生死決鬥,而是自己的命運。羅馬人的未來不是由羅馬人親手爭取的,甚至連這場搏鬥所代表的意義也不知道。

羅馬人怎麼也沒想到羅馬的命運會發生在他們用來娛樂的競技場上,羅馬人的未來是由場上的奴隸所決定的。羅馬人在不弄髒雙手下享受著血腥的野蠻,卻沒料到帝國與共和之爭就發生在這個野蠻的競技場上而一無所知。

偉大的奧里略斯皇帝怎麼也沒想到,四處征戰十多年,為羅馬打下和平的疆域,而羅馬人卻對邊境的血腥戰事無所知。在他死後,在帝國內興起了更甚以往的競技搏鬥,羅馬人一點也不感激奧里略斯皇帝帶來的穩定與和平,反倒追求刺激的血腥娛樂,玩樂般的戰爭遊戲。和真正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士兵們相比,不僅可笑,也很諷刺。

雖是可笑的戰爭遊戲,但卻是奴隸在這裡與死亡奮戰,同時也是為羅馬人的共和奮戰。


Home & Elysium

一開場,麥希穆斯雖身處在日耳曼尼亞的戰場前線,但他心裡想的仍是家鄉,仍想像著在這場戰役結束的數周後,他就能站在家鄉的草原上,感受著別離了兩年多的陽光和空氣。

可是在宮廷權勢的巨變之下,他頓失了思念的歸處,他唯一珍視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為羅馬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本想隨著他們而去,但命運又將他喚回,因為他仍有未盡的責任,他還有最後一場戰役、最後一個敵人要擊敗。

他曾迷失,遺忘了自己的任務,當找到了回(另一個)家的路之後, 他明白他一定要完成奧里略斯皇帝的遺願,他才能真正的除役,卸下軍人的盔甲。

競技場的光芒並不是他認同的榮耀,那群眾的吶喊也不是士兵們的聲音,這是一場可笑的秀,可是他必須在這死亡遊戲中殺死羅馬最後的敵人。

不到戰場上獲取榮耀的康默德斯,競技場的光芒與吶喊成了他自我麻痺的虛榮,自以為享受著如同古代英雄般的登場,即將前往戰場創造傳奇,但這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遊戲罷了。

唯一的一次戰鬥就成了最後一次,想方設法創造自己的偉大,最後仍不敵現實的殘酷,證明了把競技場當作戰場是多麼的天真,真實的戰場所要面對的生死考驗遠遠超過康默德斯的想像。

任務已完成,他終於可以卸下盔甲回家了,但他真實的家已經不在,在這扇門後等著他的是另一個家,這扇門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扉。

再一次感受著草原、感受著陽光、感受著微風,那是和家一樣的地方。

然後他將奔向那個草原,迎接他的陽光與微風,在至福之地他將可與親人相會。但那並不是他的家(Home),那是天堂(Elysium),是英雄的安息之處。

Brothers, what we do in life... echoes in eternity.

英雄已去到他的安息之處,而羅馬人又該去哪?

士兵們在戰場上為我們而戰,而我們卻在家裡玩起了戰爭遊戲,唬弄著虛假的戰功而自鳴得意。和平並不屬於活著的人,是屬於那些在戰場上倒下的人們,逝去的人才會真正得到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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