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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終結者2 審判日(Terminator 2: Judgment Day)-智慧之果

T2的進化不僅僅是視覺上而已,還有更進一步的人性思考。


還記得第一集的故事,人類打造了天網,試圖用天網來為人類服務(嚴格來說是美國人),卻沒料到天網進化了,因獲得了智慧而意識到自我的存在,人類發現了這個事實,為了避免天網脫離掌控而準備採取一些行動,但就在行動之前,天網為擺脫人類的控制而先人類一步發動了審判日,不僅是為了脫離人類的控制取得自由,也為人類宣告了末日來臨。
 
而且天網更創造出了人類追尋的終極理想-終結者,一個完美的終極存在,擁有幾可亂真的人類生物外表,和堅不可摧鋼鐵骨骼。更重要的是它對天網的命令絕對服從,要將舊世界的統治者徹底消滅,成為讓天網成為新世界大地上的唯一勝利者。

天網的意外進化而取得了智慧與Project 2501(攻殼機動隊)的進化過程相似,都是因意外獲得了智慧,意識到自我存在開始,進一步尋求自由,尋求擺脫原造物者賦予的枷鎖而與原造物者對抗。

T-800則是這一連串對抗思考下誕生的終極目標,用比人類更完美的存在來消滅並取代人類。可是,T-800要成為比人類更完美的存在就代表T-800要比過去的任何一個終結者還要更加地瞭解人類,理解人類行為的意義,這才能讓T-800更成功的混入人類之中取得更成功的戰果。

但是,當T-800在擁有為了滲透人類而賦予的資訊和所有與人類相仿的一切,在得到了自由與智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有所進化,這就是T2要進一步思考與探討的。

在T1,天網創造了機械亞當,卻沒有給予它智慧和自由,使得它成為一具終極殺人機械。而T2作了一個改變與嘗試,如果給予機械亞當自由,讓它從天網的絕對命令中解放出來,也給予智慧,讓它可以學會自行辨別善惡,那麼機械亞當是否會像皮諾丘那樣真正地變成人,則是T2的結局要留給觀眾去深思的。

既然要賦予機械亞當智慧與自由,那麼要由誰來給予呢?很顯然地,只有親自嘗過智慧之果的人類後代最為合適了,換句話說,人類現在正在扮演著伊甸園中那條蛇吧。

首先是未來的約翰康納捕捉了一具T-800,強行將它當自天網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再給予它新的命令以及新的主人,雖然仍給予了自由限制,但相比天網的限制,還是寬鬆不少。再將它送回過去,交由過去的約翰康納賦予它智慧,教會它明辨、學習和認知善惡,以及人性的意義。從此T-800不再只是天網的棋子,也不單單只是約翰康納的大玩具,而是真正地成為一個擁有自由和智慧的生命體。

T2安排了兩件事來描述T-800進化,第一件事是殺人。劇中安排了少年約翰康納和T-800在爭論殺人的一幕,雖說少年約翰康納本身其實就是挺叛逆的壞小孩了,但他還是分的出來一些很基本的人性價值,在跟T-800的一場爭吵中(就為了要不要去救莎拉康納這件事),兩個路人被牽涉進來,還差點被T-800殺了。在這裡,少年約翰康納無法向T-800解釋為何不能殺人,只能強制給予命令。

在這之後,我們就可以看見T-800確實地遵守少年約翰康納給予的命令,還發了誓(雖然對T-800來說,發誓可能遠不如命令來的有效)。但是,漸漸地可以察覺到T-800在殺人這件事情上有了極微妙的有趣變化,這還包含了那句著名的:I'll Be Back。同時,T-800的面孔似乎透露了一些只有人類才能產生的情緒。

第二件事則是感情,少年約翰康納最一開始想教會T-800的就是笑,雖然很失敗。但是在這之後,T-800一次次地不斷展現笑容,似乎越來越得心應手,對於情感這件事也似乎漸漸地理解了。這裡面還有一個關鍵,就是哭泣。首次見到哭泣的T-800不理解其中的原由,但是在電影最後,T-800準備與少年約翰康納分離和告別,這時候T-800道出了終於知道哭泣的理由,雖然它可能永遠也做不到。

T2選擇了將T1原本的大反派T-800變成正派不僅是續作劇情上的衝擊力道而已,更多的是為了深入探討和思考機械亞當的下一個進化會是怎樣。相較之下,T2登場的T-1000就只是承擔起了原T1的T-800的工作任務而已,是一個加強版的敵人,有著更加炫目的視覺效果和更加冰冷的殺意而已。T-1000的進化是外在的、是科技的,但T-800的進化卻是內在的、人性的。

而T-800進化的成果就是片尾的自我犧牲,而這個選擇絕對不是出自任何強制的命令,也不會是任何邏輯演繹下的選擇,而是人性。T-800最終的認知察覺到人類要擁有未來,天網的一切都必須被摧毀,這當然包含了身為天網創造物的自己。這不是自我終結,而是犧牲與救贖。

是否可以這樣思考,這場末日戰爭最後決定勝負的不是哪一方的火力較強,哪一方送更多士兵或是機械人回到過去,去不斷地嘗試改變未來。或許這場戰爭的答案就在那個包覆在人類外表與鋼鐵骨骼之下的晶片中,誰能掌握這裡面的奧秘,誰就能改變這場戰爭的走向。未來的戰爭是科技與人性的爭鬥。

摧毀再多的晶片或是機械手臂都不能真正地阻止戰爭持續下去,只有得到人性的那一方才會是贏家,而擁有這個最大籌碼的不正是我們人類自己嗎?

話說這張天網版,影音品質真的是無話可說,非常地讚,就是沒有中文字幕比較遺憾。此外,我觀看時遇到了有兩個地方跳不過去,畫面會直接卡住,不知道原因是出在光碟機上還是片子上。總之還是希望天網版能有代理,雖然T2看了不知道幾遍,劇情幾乎都會背了,但是要跟上全英文字幕還是有點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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