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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陽(The Naked Sun)-天性難違

裸陽其實跟鋼穴非常雷同,同樣都是在推理的表面之下建構科幻的本質。


裸陽說穿了只是換個場景、換個時間的鋼穴,裸陽的故事發生在鋼穴一年後,不僅故事架構雷同,都是以青少年為主要閱讀對象的寫作方式。推理劇也奠基在類似的核心之上,都是在講一個世界若是過於偏向某種傾向,當中的某個人就會產生某種偏執而促成犯罪。

而科幻的部分則是明顯地銜接鋼穴點燃的火種,裸陽將鋼穴引燃的念頭化作了實際的行動,不過行動必須要到曙光中的機器人才能看到,裸陽最後只有更進一步思想產生。

索拉利和地球幾乎是完全相反的世界,地球人口爆炸、生活空間擁擠、憂心機器人會取代人類的工作、人人都恐懼空曠區域;索拉利則是相反,人口是外圍世界中最少的、生活空間廣大、人人習慣獨居、甚至厭惡接觸其他人、愛好自然世界與空曠地帶、習慣使用大量的機器人負擔各式勞動工作等等。

雖然兩個世界如此地天差地別,可是人類的天性卻從未真正消失過,正是人類的天性才促成過度偏執發展的社會中誕生了極端偏執思維的犯罪者。艾西莫夫用這樣極端的例子來說明人類的發展走向不論是哪一邊都是有害的。

一個是人人相互緊靠畏縮在鋼鐵牆壁的保護之中不願離開、一個是人人互不交流孤獨生存在自己的世界中不願接觸。兩個世界的人都安於現實,對於走出鋼鐵洞穴或是與人接觸交流都是極度排斥,甚至還有人進一步地要將這種現狀推向更深、更自我封閉的黑暗之中。

因為對於生活習慣的依賴導致對於未知的恐懼,人類的天性-恐懼,就是鋼穴與裸陽的事實,對於未知的恐懼而害怕踏出改變的一步,不是將自我退縮到更封閉的狀況,就是將自我放大到改變其他事實以符合內心認定的標準。

貝萊就像艾西莫夫投射的影子,即使有著空曠恐懼症,害怕搭飛機(艾西莫夫本人有懼高症,也是害怕搭機),但是貝萊在索拉利試圖走入曠原之中不單單只是為了瞭解索拉利的本質而已,也是貝萊努力抓住機會想要知道在鋼穴點燃的念頭能有多少可能去實踐它,特別是在對索拉利的社會認識之後,貝萊更確信了人類必須走入太空的想法。卷末對司法部次長的一番談話更說明了貝萊的憂心與期望。

不管社會的變遷有多極端,不管後天的改變有多徹底,人類的天性總是會在原始本能發酵的時候展露無遺。過於放縱或是壓抑都不能根絕天性,因為人類就是人類,這是與生俱來的缺點,也是優點。只要人類將其善用在對的方向上,頭頂上的世界是無限寬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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