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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老爺車(Gran Torino)-美國精神

認同、歸屬、奉獻、犧牲、贖罪...


華特科瓦斯基(Walt Kowalski),波蘭移民後代,參加過韓戰,福特汽車退休員工,十分重視生活的品質與紀律,有著傳統的美國移民典型風格,自律、勤奮與忠誠,家門口要插著一枝大大的美國國旗,家用品非美國貨不用,連槍也是使用美國的M1卡蘭德,彷彿韓戰從未結束。

頑固的生活兼持使得他與他的兒孫疏遠,無法認同彼此的生活態度,即使在妻子的喪禮上,那雙固執的眼睛就像在點名一樣,一個個忘恩負義的後輩,居然還有臉來,更不用說在喪禮上那無禮的行為與態度。

華特科瓦斯基堅守一輩子的信念就這樣被他的兒孫拋棄了,他就像那輛老爺車一樣,被更便宜、更流行的事物取代了,僅剩下他一個人仍在堅持,那過去的美好記憶。

孤獨的華特科瓦斯基有一個祕密,藏在他心裡半個世紀,那是他秉持著美國精神為國參戰時發生的事。

韓戰,他遠赴半個世界為他所相信的理念而奮戰,卻沒料到在那裏,他作了讓他一生無法釋懷的事,他無法確定他曾經相信的理念是不是對的。他在那裏面對的敵人不是和他一樣的戰士,而是一群孩子,他服從國家的命令,對這些孩子一個個擊發板機,之後,每一天他都在質疑他當時所作的事。

每當他遇到麻煩,總是比出這個手勢,一個個點名,在旁人眼中是威嚇性十足的動作。但在他心中卻是一種警告,因為他的牛脾氣在遇到麻煩時,會非常想直接把槍掏出來解決問題。但是他卻只是空手比出這個動作,意圖在警告他自己,手中若是有拿槍,他將會再度犯下錯誤,面前的這些孩子將會一個個倒下,就像他當年在韓戰中所作的事。

每次看一遍華特科瓦斯基比出這個手勢、假裝扣下一次板機就彷彿喚醒了他的韓戰記憶一樣,每一個動作就像真的子彈被擊發,但打中的不是肉身,而是靈魂的折磨。深刻地感受到這個罪讓華特科瓦斯基有多痛苦,不禁令人心生憐憫。

當他因陶被幫派份子傷害,私下對幫派份子的頭頭進行報復後,消除的只是他一時的憤怒,引來的卻是更多的暴力與傷害。就像當年韓戰,試圖以暴力手段解決問題,只是讓自己想保護的事物受到更大的傷害。即使扣下板機的不是自己,但卻是因自己的行為而導致的結果。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他所承擔的罪的壓力終於到達極限,他找神父告解、向陶告別,將老狗交代給隔壁的老太太,孤身上路以挽救他所犯下的錯。

這輛老爺車代表著華特科瓦斯基將他的生活哲學、處世態度與人生價值與都留給了陶。


華特科瓦斯基所代表的舊世代美國人以生命為代價,為陶所代表的新世代美國人打開了新的道路。陶駕駛著Gran Torino迎風而駛,前方道路暢通無阻礙。繼承著前人的精神、踏著前人開拓的道路,一代復一代的美國精神再現。

結語

經典老爺車是一部意涵豐富且有深度的好電影,我實在沒甚麼把握能用一篇文章來好好陳述。這篇文章也是邊寫邊想,順著心裡的感覺而寫,沒有辦法確定要用什麼主題作為重點,最後的結果就這樣自然地產生。當然,我也知道這部電影可談論的東西遠不止於此,每一段對白與劇情都有可供深思與研究的空間,這樣一篇短短的文章只是滄海一粟,實不能代表電影的總結,也不能代表我的感想。

我想,經典老爺車應該每隔幾年就拿出來複習一遍。因為每一個人生階段都能體會到不一樣的感受,或許當我有幸活到克林伊斯威特那個歲數,我能體會到更多經典老爺車所傳達的人生哲理。

最後想批評一下DVD的幕後花絮,兩段幕後作的實在是太偷懶了,都是演職員在討論古董車,沒有多少內容是跟電影故事有關的,Gran Torino只能代表著華特科瓦斯基的一部分,並不是全部,幕後花絮一直圍繞在古董車的話題打轉,都沒談到我想看到、知道的真正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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